生日越近,陆薄言的心情就越是愉悦。 苏亦承见怪不怪的摊开报纸,“她不也认出我了吗?”
她打量了一下苏亦承: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?试图勾|引良家少女的大灰狼!” 医生告诉他,世界上有一小部分人很特殊,他们中有的人只能在公交车上睡着,有的人只能在公园的长椅上睡着。建议他也去做一些新的尝试,找到另自己舒适的自然入睡的方法。或者回忆一下以前睡得比好的时候,是在哪儿睡的,怎么睡着的。
“谁来过?”他问。 “简安亲口承认她喜欢江少恺。”沈越川趁机打探消息,“离婚也是她提出的。把陆薄言换做是你,你也得答应。”
也许是她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什么了,右腰侧淤青了一大片,她肤白,皮肤又细腻,那一大片淤青看起来怵目惊心。 从她上大学开始,她遇到了什么事、认识了什么人、每天过得怎么样,陆薄言全都知道,甚至看得到他每隔几天就会收到从国内发来的照片。
认识这么多年,洛小夕知道她多少秘密,她自己都数不过来,而且……几乎都是和陆薄言有关的! 还是苏亦承走过来,拿过沈越川的袋子挂到陆薄言手上:“你这样容易生病,到时候简安醒了谁照顾她?”
如果不是幻觉,那怎么解释这个房间里的苏亦承? 她就是在“坑哥”,谁让苏亦承出卖她,把她去高尔夫球场是为了见陆薄言的事情说出来的?
“陆薄言,”她义正言辞,“我以前认为你是个正人君子,特别正经特别君子的那种。” 苏简安着急,什么都没有察觉,从浴室里出来时只顾着脸红,也没有马上就注意到陆薄言沉得可怕的脸色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床板太硬了,她翻来覆去,怎么都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,怎么都睡不着。 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。
同样累到要瘫痪的,还有沈越川。 他起床,替洛小夕盖好被子后轻悄悄的离开房间,就像不曾出现过一样。
“行了。”沈越川从地毯上爬起来,“小夕,敢问我们陆总这样的问题,后生可畏啊!” “什么叫‘你算是医生’?”他问。
苏简安也收回手机,这才注意到她有好几条未读短信,打开一看,是话费充值提示。 听说这样的姿势,代表着自我防御和保护。
Candy一脸了然,呵呵呵的笑了几声,说:“没关系没关系,我找小夕也不是什么急事。不过,你这是要走了吗?” 苏亦承答非所问,“我就猜到你会喜欢。”他摸了摸她的头,“下次包大碗的给你吃。”
又是一桩棘手的命案。 陆薄言的手机第二次震动起来,而箍着苏简安的他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。
“就凭我早上把你送回来。”苏亦承看着她,“要不是我的话,你今天也许睡在陆薄言家的车库里。” 这一顿是当地派出所的刑警队长做东,特地感谢闫队长他们千里迢迢从A市赶来协助他们破案,刑队长见苏简安放下筷子,问:“苏小姐,菜不合胃口吗?”
“陆薄言,”她问,“你会在这里陪着我吗?” 邻里们猜这些人都是保镖,负责保护这座屋子真正的主人。
于是微笑了一下:“方总,以后有机会见面可以聊。” 这还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康瑞城第一次笑,东子却觉得毛骨悚然:“康哥,我们会加把劲,尽快找到那个女人……”
苏简安吓了一跳,但也没有大惊小怪,默默的换了鞋子想要溜上楼,然而就在经过陆薄言的身后时,他冷冰冰的声音传来:“为什么回来这么晚?” 陆薄言眼明手快的扶住苏简安,“怎么了?”
但苏简安那么单纯,如果知道一切后,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和他离婚,去和她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。 她顺手扯过一条纯棉的披肩披到肩上,坐到化妆台前:“那个人在另外19个参赛选手里,对不对?”
她看了看远处,这才注意到江对面的万国建筑群已经亮起灯火,她们身后的金融中心倒影在江面上,像江底拔起一幢幢灯火璀璨的高楼。 陆薄言一杆果断的挥出去,白色的高尔夫球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方划出一个优美却凌厉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