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院的这段时间,苏简安一直都在关注三清镇的案子,她拆石膏那天,江少恺从三清镇打来电话,说案子告破了,凶手已经抓获归案,她第一时间去山上做现场尸检收集的证据帮了他们很大忙。
她推了推陆薄言:“比谁的记忆力好是不是?别以为我忘记你说的话了,你还对我说‘我对你没有感情,和你结婚,只是为了满足我妈多年的愿望,但我们不会成为真正的夫妻’呢!”
“你的鞋子为什么会断掉?”苏亦承又问。
就在这时,风雨更大了,雨滴抽打在身上,疼得像一根根鞭子落下来。
但这是她的地方,她不高兴的话,还是能赶他走的。
闻言,沈越川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。
看着洛小夕,有那么一刻,苏亦承确实差点无法再控制自己,但幸好,他的大脑还残存着一丝理智。
唐玉兰疾步走过来:“就猜你们是在这儿。”她笑呵呵的看着苏简安,“简安,你要不要下来跟我们打麻将?”
但她明白她现在只能动口,不能动手。
他合上文件:“苏亦承和你说了什么?”
苏亦承眯了眯眼,盯着洛小夕看,似乎半信半疑,洛小夕玩心大发,又暗示他:“你怀疑自己不是在做梦,但你就是在做梦。你看见洛小夕了吗?告诉我,她漂不漂亮?”
后来,每每想起那个夜晚,她都觉得,那是她漫长的人生里最孤独的时刻。
他慌了神,无数的可能从脑海中掠过。怕她出意外,他大声的叫她的名字,四处找,然而她就是不出现。
别人家的爹都是拼尽全力的帮女儿达成所愿,小心翼翼的避开女儿的伤心事。
那上面的几个字逐个映入他的眸底,化成了一把把冷箭。
一个人,倚靠着冰凉的墓碑,接受母亲去世的事实。